央視那樓，請個荷蘭人來弄，背后有說法。這事兒跟方案好壞，關系可能沒那么大。就是為了少點口舌之爭。一種策略。

為啥呢？國內搞個大項目，意見那叫一個多。甲方一個想法，專家一個建議，領導再來個指示。本土設計師的方案，今天加個頂，明天改個門，改來改去，最后成了個四不像。誰都別扭，誰都不滿意，事情就卡住了。

干脆請個“外來的和尚”。

外國設計師，比如庫哈斯，他拿出個方案來，大家反倒客氣了。不好意思對著一個國際大師的作品指手畫腳？還是覺得洋人的東西就是權威？說不清。反正內部的爭吵聲小了，項目推進就順當。這筆設計費，可能不光是買了設計，還買了“清凈”和“效率”，避免了無窮無盡的內部協調成本。

這事兒有個參照物。阿布扎比那個帆船酒店，從某個角度看，整個建筑就是一個巨大的十字架。這要是在當地，讓本地人設計，估計早吵翻天了！結果呢？人家是外國公司設計的，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成了地標。大家好像默認了，外人的東西，不必用自己的尺子去量。

這種操作，有點像去醫院看病。有時候推進口藥，不光是因為藥效，還因為它能堵住悠悠眾口。“這是進口的”，一句話，省去無數解釋和質疑。錢花出去了，麻煩也擋住了。建筑設計，有時候也是一個道理。

所以央視大樓這事，就這么定了。荷蘭設計師雷ム·庫哈斯和他帶領的大都會建筑事務所拿出了方案。一個看起來扭曲、不規則的環狀結構。爭議從圖紙階段就開始了，一直到建成，就沒停過。

那個“大褲衩”的外號，喊了這么多年。

現在它成了北京的一個景點，一個網紅打卡地。很多人去那拍照，覺得它酷，覺得它有意思。但當年那些爭論，那些背后的門道，好像也沒人再提了。

國內建筑師的處境就有點尷尬了。你看，前幾年中國建筑師王澍拿了普利茲克獎，這是建筑界的頂尖榮譽。巴黎那個蒙帕納斯大樓的改造項目，也是中國的設計團隊中標。說明水平是有的，能力是夠的。

自己人也能行，為啥家里的大活兒，還得找外援？

這問題挺繞的。或許是話語權的問題，本土設計師腰桿不夠硬。一個方案交上去，要面對無數的“修改意見”，創意的棱角，就這么一點點被磨平了。最后出來的東西，安全，但平庸。不是設計師想要的，也不是甲方最初想要的。

庫哈斯后來自己也承認，他的設計里確實有“隱喻”。至于是什么隱喻，他沒細說，大家都在猜。各種解讀滿天飛。有人說像這個，有人說像那個。

那具體是啥意思。。。呵呵。

這事兒就成了一個謎。一個大家都知道有謎底，但誰也不愿意，或者說誰也懶得去捅破的謎。樓就立在那。每天新聞聯播還是從那里播出。游客們舉著手機，從各種角度拍它。它的故事，好像比它本身的功能，更有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