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盾和霍光，張居正與多爾袞，一字排開，四個人物橫在時空的斷面上。有人說他們是權臣，也有人說，僅僅是時代讓他們上了這條船。晉國，漢家，明王朝，清初，遙遠又真實，翻開史書每一頁都寫滿了力與權的味道。頭緒一下子多起來，這里面摻雜著忠誠、野心、恐懼，哪怕手握國柄，命運的風暴卻并未退去。是不是有點玄，又覺得很快要落地？

趙盾的起點注定不尋常，他頂著“流亡重臣之子”的頭銜，注定帶著父輩的影子向前走。晉文公回國，父子一家風光無限，舊日顛沛成了功績，被寫進竹簡。但輪到晉襄公，一切又翻了個面。他成了第一重臣，權重如山——到底是機遇，還是個大坑呢？朝堂上，他的位置越來越高，君權卻像被他切去幾塊肉。白天朝議，他坐中間，晚上人們傳言他已經在代天子理事。你說，國君會怎么想？

等晉襄公走了，趙盾把持朝政，殺伐決斷，鐵面無情。他不是沒有選擇。他完全可以退一步，但他偏偏頂上去，還要為晉國挑選下一個國君。立晉靈公，看似順理成章，實則刀鋒之上。晉靈公起了疑心，一次次想干掉趙盾。趙盾反復周旋，甚至有人覺得他軟弱。但哪有軟弱？關鍵時刻，是他弟弟趙穿動了手，晉靈公暴斃，這個家族頃刻間身陷風口浪尖。

趙盾后來立晉成公，維持了政局表面的穩定。可整個過程，他有一絲不安嗎？還是說，這只是必然選擇？晉國的官員、士族、百姓，沒有誰敢大聲議論，趙盾的壓力，一邊是道德名望，一邊是權勢韁繩。活到五十五歲，也算中等壽命，只是死后不到幾年，趙氏遇滅門之禍。子孫燕雀，唯一幸存的居然是個剛出生的嬰兒趙武。興替誰能說得清？

歷史總有巧合，西漢的霍光像是另一面鏡子。他不是天生權臣。少年時期楚河漢界，沒太多機緣。真正轉折落在漢武帝托孤，地位一夜變天。皇帝死后，霍光被安插在朝，頂著攝政名分，實際掌舵中樞。漢昭帝太年輕，所有軍政大事無不經手霍光。連查案打擊來自上官桀一伙的陰謀，他也大刀闊斧。百官敬畏，時局波動。可霍光的心態就沒有過動搖？漢家祖訓守著不易，想不通也沒人可以傾訴。

荊軻刺秦如影隨形，那種刀尖感，做權臣的人都理解。霍光權勢翻天，甚至有過廢立皇帝的舉動。對昌邑王的不滿成就了漢宣帝，也讓霍光家族一躍成朝堂巨擘。有人敬重他的操守，有人怕他的桀驁。

但結局讓人大跌眼鏡。霍光死時，歸葬茂陵，與漢武帝同穴，規格極高。可不等三年，全家被抄，霍氏一族幾乎滅絕。封疆大吏，侍奉兩朝，一朝落幕，人走茶涼，往事云煙。誰是贏家，誰又成了祭品？

到了明代，張居正穿著官服走進皇宮。他的路，和趙盾、霍光那路子還真有點像。少年苦讀，中年入閣，朝中一根獨苗，萬歷年間實際就是名義上的“皇帝”。那會兒明神宗太小，張居正主刀理政，把一套套新政推到極致。推行“考成法”節省開支，讓國庫多了不少錢。這些事翻遍檔案都是鐵證，有人說他救了明朝七十年。真能信？錢多了，百姓是不是就都安了？

朝堂上老臣冷眼旁觀，新貴低頭哈腰，張居正滿心擔憂，唯恐哪步走錯。天子年幼，大臣們趁勢攀爬。張居正見多識廣，還是應接不暇。每項改革有人贊，有人恨。從賦稅、官制到土地改革，樣樣動了舊制度根基。火燒眉毛的時候，他巧妙斡旋，多方平衡。實際上，很多大事都是“合縱連橫”拼起來的，不是他一人能說了算！

可他根本沒逃脫冤獄的陰影。萬歷十年，張居正病逝。死后風云突變。家族田產被封，長子絕望自盡。文臣做到太師，死后無棺材板都不保，而且很多家屬流放西南。清查案卷時發現張家人餓死的消息，朝堂震動。不過細想，也許他并不完全無辜？說到底，明朝的命脈帶著他痕跡，可人的命運？朝堂冷暖，天知道哪天到他頭上。

多少年過去，歷史檔案顯示財政盈余、倉儲上升，可生態惡化，地方貧窮，還是一樣的問題。張居正究竟跳出舊軌沒？

清初多爾袞，又是另一種范式。生于帝王之家，努爾哈赤十四子，少年時已是家學淵源。角逐皇位兩度失手，但絕不氣餒。順治登基時他剛三十出頭，掌控攝政大權。清軍入關，他一揮手，改天換地，整個東北到北方全都落進清廷揣里。前線交戰城市破碎，背后他卻忙著定制度，理戶籍，要給新王朝找下腳的地盤。

據《清實錄》載，入京時多爾袞指揮調度全局，皇太后、幼帝全靠他安排。如果他“野心勃勃”？有這么點夠嗆的不安。順治皇帝的母親下嫁傳說，到底是真是假？不同信史各執一詞，總歸留給后人遐想空間。暗潮涌動，朝局復雜莫測。

而多爾袞生前的榮譽，死后幾乎全部剝奪。剛下世，就被下旨削爵，墳墓被掘，號稱“皇父攝政王”的號沒多久也化為烏有。你說，是不是走到極致必然毀滅？

查閱歷史年鑒，滿洲貴胄對多爾袞既怕又敬。他八年間雖替清廷“清掃門戶”，但因沒皇權，眾臣早有備胎。剛死，自家兄弟幾個月之內把他一切洗得干干凈凈。有點像趙盾霍光死后結局，但又不完全一樣。殘酷、吊詭，卻沒人能指摘得清楚。

站在現在這個信息時代的立場，有網友幾年前統計過歷代權臣善終比例，不滿20%。這幾人，終歸沒有例外。他們守的是秩序？還是攪動權力漩渦？大數據告訴我們，他們能預見“結局”嗎？真未必。內部檔案近年解禁，比如明代《張太岳年譜》顯示張家終末情狀，比官方史書多了一分悲哀，而清宮檔案里多爾袞追謚風波，還有天價金銀流向的蛛絲馬跡。在互聯網檢索的海量材料里，各色八卦和家族下場，終歸愈加復雜而模糊。

地位高如云上鶴，危機暗藏；腳步快如奔馬，終點卻也頃刻沉淪。有人說他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野心和宿命交錯一線。可如果回頭，他們還會這么選嗎？很多后人都想知道這個答案。其實未必有人真的在乎結果，對嗎？權臣這兩個字，注定是灰色的。

總之，趙盾、霍光、張居正、多爾袞，他們生活過，斗爭過，榮耀過，消亡過。他們改變了歷史的走勢，也沒能留住屬于自己的真正歸宿。翻看他們的生涯，像霧像風，也許我們只需要承認，有時候，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