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這玩意，不少人填過吧？一串固定的字，證明著哪個地方才算自己老家。戶口本上寫得明明白白。可有人也會疑惑，那地方我根本沒去過，甚至地圖上都認不出來。可每到填信息時都得寫上去，耐著性子查一下拼音，或者問爸媽。奇怪嗎？或許也不算，真嚴格較起來，誰能不隨著家庭走南闖北，來回遷徙。再想想自己，七十年代后生，小時候家里在村里。后來搬去了縣城。問為啥？其實家里沒別人說法，就是想讓孩子能有機會接受點好教育，別揪著土窩一輩子打轉。

房子換了地方，命運自然也就開始變了。命理學？算命？都不是，就是聊現實。多一條公路，周圍多了幾所學校，生活氣息立馬就變了。北京、上海、武漢、成都，誰敢說城里孩子條件和鄉下一個樣？城里人嫌學區房貴，鄉下人卻羨慕孩子能在本地讀上好學校。誰不想讓孩子通過讀書，有機會走出去？

說遠點。歷史上，王安石初到汴京做官，家里人都操心住哪合適。王安石直接定了春明坊，旁邊是宋敏求的家，大藏書家。擱現在，等于挨著門口就是省圖書館，每天借閱隨便走。宋家藏書，后來多少達官貴人來借。司馬光寫《資治通鑒》，也經常跑過去蹭書。你看，那地段的人氣，書香氣息重得一塌糊涂。房價也跟著水漲船高，租金高出別人一倍依然有人愿意擠在那里。

是不是覺得有點眼熟？像極了如今小學門口房子漲價，一到招生季節房東漲租金，家長還得拼命挨著學校找地方住。可如果住在亂七八糟的地方，學校老師都不認識，孩子做題沒人輔導，這將來能指望什么？環境咋影響下一代，這不是什么玄學。是真切的現實，每一分都算在命里。

這還不是孤例。孟母三遷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不折騰幾次，孩子坐不下，根本沒法安心念書。死了的孔子，學生子貢在墳前守了六年，據說后來圍一圈人，成了村莊。為什么？人都追著知識跑，不然學不會，別想進步。那些當年借著讀書出人頭地的人，也許自己都忘了，最初是搬了哪一次家。

講到“房子的地段”，說白了，不只是讀書，命運這玩意，很多時候是個地理難題。事業發展，也是這個理。

誰家創業是對著后山樹葉數日子的？靠的就是人氣、交通、機會。賣早飯的，住在菜市場邊，買的多。大老板開連鎖，一定要在城市主干道，周邊逛的人多。哪怕古代也一樣。大王亶父，真帶頭當年邠地搞農業，加上一票老鄉，地種得肥。遇到戰亂，群體全體搬去岐山，很快又把荒地盤活了。兩三代人硬是起家，變成周王朝的根基。

不是迷信環境，就像身邊的親戚，我有個同學，他原本在村里做豆腐。農村做豆腐，附近街坊都認識，銷量也還行。但后來，年輕人都出門去了，村里熱鬧不起來。想著與其在村里守著，不如搬到縣城。縣城就不一樣了，來來往往的人多，做點連鎖攤，收入翻了幾倍。不過他真要一直死守村口，估計今天也就剩個老手藝，沒多少人識貨。身邊五六個親戚都跟著進城做事，這，這不叫投機，是順勢而為。

但投機，也不總是好詞。有個段子網上傳很廣，說有人拼命搶學區房，后來看上去孩子也沒考上名校。到底是房子沒選好，還是努力不夠？說起來，有點虛。其實生活大部分事，房子位置不是全部，可沒有合適的條件，起點就不一樣。不公平？是有點。

房子除了影響事業，生活也全靠它。古人早說了“家住井字房，人窮家也亡”。說白了，四面都馬路，不安全。到處車來車往，家里有孩子，萬一跑出去，真不敢想。當年我家在村頭，門口就是土路，客車偶爾一過，家里大人都神經緊繃。城市也有這個問題，開門對著馬路，心里總懸著，哪敢松懈。

房子的附近，有人緣，也有煙火氣。春秋時期，宋國大臣子罕，旁邊住著個老鞋匠。大使不解，為什么政府官員和工匠做鄰居？子罕一句話，鞋匠家祖祖輩輩做鞋，搬走了人家連生計都保不住。說到底，有時候鄰居比親戚更靠譜。有位朋友說，單位分房那年，寧可住老人多的單元樓，說人情味濃。有人覺得住商品房更舒服些，結果樓下常年沒人打招呼，多少有點孤單。兩種說法，到底哪個更好？

這種變化，每一代人都難免碰到。我爸那代，土生土長，一個村里待一輩子。到我這代，縣城能買套樓房，已經是質的飛躍。換下來的選擇，背后其實也沒啥英雄主義，無非想讓家里人和自己活得安穩點。如果有機會，一定想往條件好地方走。可有時候，住慣了熱鬧的樓房，再去鄉下過日子，連雞叫聲都不適應。反過來說，那些從農村進城的，雖說常常感慨鄉音難改，其實心底里早就覺得還是樓房住著省事。

實際點，這地域意義，哪怕是同一個小區，不同樓層，不同朝向，生活感受都差別。不信，夏天住頂樓的，可以試試開不開空調？又或者早晨被樓下中老年廣場舞吵醒，煩不煩？

有網友調侃，人生大事無非三件：選學校，選工作，選房子。后面兩項都跟房子脫不了關系。畢竟住哪不是小事。哪天突然拆遷？哪天換學區？誰說得準。很多人心里盤算著，這地能不能再多住幾年，周圍會不會蓋新商場。朋友說，小時候家門口有條小河，后來填成小區操場，不覺得難過嗎？或許有點吧，但新操場至少給孩子多了地方玩耍，用處倒也變了。

有人說，住慣大城市回不去小縣城，也許是真的。但有些人，總覺得老家才有味道，不管外面多鬧騰，還是想回去看看。觀點其實也會搖擺，前后說法不統一，尷尬嗎？

仔細琢磨，房子本身或許沒有魔力，但居住選擇真的可能決定人生走向。你當著“隨便”，最后自動變成了別人眼里的“落地”。一旦安定在一個地方，路子、資源、人脈，不知不覺被環境改變。小孩變大人，大人退休，新的輪回還得繼續。有些家長，其實并不清楚折騰半輩子最終落腳意義何在，但不能否認，有些搬家，恰好就是轉機。

故事拉回來，現在社會變化快，租房買房都不是小事。多數人依然得靠現實去琢磨門路。想要春明坊的“書香”，也得有本事搶到。羨慕別人誰都有，自己能不能抓機會，住上好房，卻不見得都能做到。沒那么多標準答案，有的人折騰半天還是回到起點，有的人一步走順，就輕松不少。

說到底，房子，不見得決定人生全部，但它起作用，誰也賴不掉。環境能改命運？好像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