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想到,贏武不但有錢、有實力,還這么任性……
一萬金啊,紫女本打算讓這家伙知難而退,他知道這些俠客身上的錢都不多,可他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一百金一個月,一萬金那就是一百個月,這一下恐怕弄玉十來年都不用迎客了。
贏武看著紫女與弄玉一臉為難,大氣地說道:“這一萬金,三年之內(nèi),不讓弄玉再迎接其他客人,沒有問題吧?”
“三年?”
張良與韓非震驚了,這何止三年,八九年都沒問題啊。
這家伙要不要這么任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視金錢如糞土?
紫女看了弄玉一眼,慌忙回道:“還請公子收回多余的金幣,雖然公子的錢確實很誘人,但是我們紫蘭軒也不是見錢眼開的地方,一百金一個月。”
贏武冷冷地說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如果紫女姑娘覺得三年太長,那一年也行,不過這一年內(nèi),弄玉可就只能為我一人彈琴了。”
“什么意思?”
紫女一臉疑惑地看了贏武,什么叫為他一人彈琴,難道三年內(nèi),她還能為其他人彈琴?是我理解錯了?
一旁的韓非突然明白了過來,贏武的意思是,他在這里有可能還會與他們交往,弄玉可以在他們閑暇之余,為他們彈琴,這可是示好的一種表現(xiàn)。
韓非慌忙沖著紫女點點頭,紫女雖然還沒明白過來,但她對韓非深信不疑,今天這事兒看來只能應(yīng)允下來了。
“既然武公子這么堅持,那我也不能不識趣了,一年之內(nèi),弄玉在這紫蘭軒內(nèi),聽從公子安排,公子在紫蘭軒的開銷全免。”
贏武笑了笑說道:“那就在弄玉姑娘的房間隔壁,給我騰出一間客房,我會住在這里一段時間的。”
紫女眉頭一皺,這人在韓國沒有落腳之處嗎?竟然會選擇住在紫蘭軒。
不會是來這里探聽消息的吧,以后得防著點。
這人的實力詭異的很,回來的時候,衛(wèi)莊讓她調(diào)查一下贏武的身份,看看他是不是秦國人。
鬼谷派當(dāng)代掌門向來只收兩名弟子,然后從兩人之間選出一個合格的弟子,作為鬼谷派的掌門,這個小子竟然會縱橫之術(shù),是個不應(yīng)該存在的人。
他與蓋聶才出山不久,甚至都還沒真正的畢業(yè),就冒出來了一個這樣的人,著實令他擔(dān)憂不已。
“武公子沒有去處?”韓非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初來韓國,還沒找到落腳點!”
韓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贏武,如果讓這人加入流沙,那么他的流沙將會再次飛躍,就算是正面與姬無夜的夜幕對抗,恐怕都絲毫不落下風(fēng)。
他住在紫女這里,剛好也能與流沙之間增進感情,暗中也能查詢一下他的身份。
韓非盯著贏武的眼睛,問道:“既然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在下冒昧的問一句,武公子來韓國到底是為了何事?”
“我?guī)煾附o了我一個任務(wù),讓我挑戰(zhàn)天下所有劍客,此次來韓國,我只是聽說這里有幾個用劍高手。”
韓非從贏武的眼中,并未看出什么端倪,看來他說的應(yīng)該沒錯,可是這挑戰(zhàn)天下所有的劍客,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難道他真的與衛(wèi)莊師出同門?這事兒得問問衛(wèi)莊才行,如果二人的任務(wù)一樣,極有可能都是出自鬼谷。
“武公子的實力,恐怕在韓國已經(jīng)沒了對手!”紫女贊嘆道。
“我要在所有劍客的身上,留下我湛盧劍的烙印才行。”
贏武身上突然散發(fā)出一股肅殺之氣,驚得紫女與韓非不由后退幾步。
韓非一臉古怪地問道:“怎么留,左肩還是右肩,左腿還是右腿?能不能溫柔點?”
韓非手中有一把逆鱗,他不得不問清楚。
正在幾人打趣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聲囂張的怒吼聲。
“趕快把弄玉給我叫來,再不把人叫來,我讓你們好看,敢與我作對,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眾人不由眉頭一皺,這聲音聽著依然是那么欠揍,有一個來搗亂的,難道是贏武的同黨?
眾人不由自主地看向贏武,贏武無語了,“你們干什么這么看著我?”
不一會兒,一個侍女跑了進來,急忙說道:“姐姐,是左司馬劉意大人,喝醉了非要點弄玉去侍寢。”
“姐姐……”
弄玉看了看紫女,又看看贏武,再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金幣,一臉為難。
“要我出面處理掉嗎?”
贏武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手中湛盧劍已經(jīng)有了出鞘的意思,頓時讓紫女頭大不已。
“弄玉、武公子你們繼續(xù)賞曲,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即可。”
這個劉意也是個有兵權(quán)的人,她可不能讓劉意在這里被他殺了,到時候自己不但要受到牽連,紫蘭軒的所有姐妹都可能會被問罪。
紫女離開后,三人又開始聽起了弄玉彈琴,她此刻換了一首高山流水,至于那空山鳥語,她只能私下去練習(xí)了。
在眾人面前練習(xí)琴藝,萬一學(xué)不會,這不是給紫蘭軒抹黑嘛。
紫女處理完劉意的事情,便來到了樓上,外面天色已黑,韓非與張良也相繼告辭。
“紫女姑娘真的是令人喜歡呢,左司馬劉意,是姬無夜身邊的大紅人,在整個韓國也沒幾人敢招惹,竟然被紫女姑娘三言兩語就哄好了。”
贏武很好奇,紫女到底給劉意說了什么,竟然讓對方這么乖乖地離開了。
紫女回道:“好色之徒,醉酒之后,難免暴露本性,弄玉在我這里一向只彈琴,就是不知道為何會看上她。”
“那你可要小心了,姬無夜先前被韓非擺了一道,他豈肯善罷甘休,我看他并非是看上了弄玉,而是故意來這里找茬的。”
紫女不由眉頭一皺,打趣道:“難道就沒有可能是白亦非授意來的?”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不過我的身份還未暴露,白亦非目前應(yīng)該不知道我在這里。”
紫女說道:“姬無夜耳目眾多,手下蓑衣客更是神通廣大,就算是我這紫蘭軒恐怕也沒有多少秘密,你在這里打鬧,豈能不引起別人注意?”
“我今天在這里與弄玉姑娘暢飲幾杯,不知弄玉姑娘是否愿意賞光?”
弄玉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紫女,紫女點點頭。
有她在,贏武別想趁機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