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房梁“三不釘”!釘一根家運敗光,家中若有趕緊拆掉
185 2025-08-06
引子
*本文摘自《遼寧文史資料》遼寧文史資料 第42輯 關東梟雄吳俊升,作者陳志新 。此為第二十五章 “道幾句族人歸宿 窺一斑吳門興衰”
正文
吳俊升早年娶妻楊氏,為昌圖縣本地蒙族姑娘,生有2女,無子。吳俊升從軍后,繼娶傅氏為側室,無子女。再娶石氏。石氏是鄭家屯川心店南口石家茶館的大女兒。到1907年(清光緒三十三年)年屆46歲的吳俊升已發跡,當上了奉天后路巡防隊副統領官。人到中年盼子心切,納其姬妹石小狗(以下簡稱小石)為妾。小石嫁給吳的條件是,扶正不為妾,要當嫡夫人,吳俊升一一允之。
吳俊升迎娶如花似玉的石家二姑娘后,并未收斂尋花問柳之心。吳自幼對馬術有濃厚興趣,正值有馬戲團來鄭家屯演出。吳對女騎手靳氏一見傾心,遂納為如夫人,排在第五位。1914年,吳俊升在洮遼鎮守使任上,又與年僅14歲出身梨園的李助君相愛,李成為第六位姨太太。此前,吳俊升還占有了一位良家女兒曹姑娘。吳俊升一生愛美女,先后明媒正娶的有六位,加上曹姑娘計有七位。
吳俊升結發妻子生有二女;傅氏無出;石氏老大生1男1女,相繼夭折;小石生有1男1女;靳氏無子女;李助君亦無嗣。吳俊升由洮遼鎮守使到督黑兼省長時,楊氏已故,傅氏尚健在,常住鄭家屯服侍其公婆。
吳俊升第五夫人靳氏,系“中國馬戲之鄉”的河北省吳橋縣人氏,是馬戲團的著名女騎手,有馬上馬下硬功夫,嫁給吳俊升后,曾跟隨吳俊升馳騁疆場,參加過追剿蒙古叛匪的戰斗,能蹬里藏身躲過蒙匪軍的套馬桿子,在戰場上多次救助吳俊升。
1921年3月,吳俊升督黑兼省長,赴任卜奎(今齊齊哈爾市),同時擴建雙遼私邸。何人操持為宜?吳俊升想到了靳氏。于是,監工之責落在肩上。靳氏在翻建吳府過程中,為娘家建了私房。吳俊升對此已有所聞,只是佯作不知而已。擴建府第告峻,監工任務完成,靳氏趕赴齊齊哈爾,回到吳俊升的身邊。
當時陪吳俊升住在齊齊哈爾公館的是如夫人李助君。那時靳氏已染上吸食鴉片的嗜好。為避開吳俊升的耳目,靳氏經常隱匿在其侄媳(吳泰來夫人)臥室噴云吐霧。此事李助君跟吳俊升吹過枕邊風。吳俊升早已心中有數,只待機發作。一日,吳俊升從軍署回內宅,從侄媳房間外經過,見靳氏正在吸鴉片,遂勃然大怒,立即喚至跟前痛罵之,后逐出府門。當然,吳俊升給了靳氏一筆數目可觀的現款,使其回河北老家頤養天年。不過,靳氏對吳俊升仍懷有舊情,常來奉天小河沿吳府小住。1928年6月4日皇姑屯血案發生后,靳氏也來奉天奔喪,祭奠吳俊升的亡靈。此后,終未嫁他人。
吳俊升在1912年前后,經常出入部屬舒鳴九連長家,同舒妻有曖昧關系,舒家靠近鄭家屯蓮花胡同,此小巷有曹家開的槍爐。曹家有妙齡女郎曹大記,頗有幾分姿色,經常到舒家串門。一次,曹姑娘在舒家,被來這里廝混的吳俊升撞見。吳俊升一見鐘情,頓生邪念,央求舒妻玉成其事。舒妻應允,條件是將其丈夫舒鳴九由連長提為營長。吳俊升一口答應下來。爾后,吳俊升占有了曹姑娘,并答應迎娶過門,做正式如夫人。從此,吳俊升經常同曹姑娘在舒家尋歡作樂。后來,吳俊升在鄭家屯南肖爾沁地方自有土地上,為曹氏父女建房,委托曹姑娘父親代為管理這片土地。吳俊升回鄭家屯時多住在曹姑娘家里。曹姑娘多次要求吳俊升踐約,正式拜堂成親,但吳俊升此時另有新歡,已同李助君成親。吳俊升有些封建迷信思想,認為追剿蒙古叛匪巴布扎布肩負彈傷,落下殘疾與曹姑娘有關——曹是“白虎星”,克男人。所以決心毀約,不再迎娶。
曹姑娘受此打擊,不肯忍氣吞聲,竟親赴奉天,欲在張作霖面前狀告吳俊升。在當時的社會,一個弱小女子只身來奉天,既無權貴援引,又無金錢開道,怎能見到張作霖?更何況是來狀告吳俊升,其艱難可以想見。曹姑娘久住奉天,衣食無著,竟流落到奉天小北關的廣林寺(后改白衣庵),在那里結識了被張作霖冷落而削發為尼的三夫人戴氏。兩人同病相憐,因而曹姑娘得到戴氏的幫助。按著戴氏的指點,曹姑娘在督軍署門前一蹲就是十幾天,才引起張家侍衛的重視,此事也漸漸傳到張府內宅幾位夫人的耳邊。后來,五夫人的母親王老太太得知此事,經內眷眾人研究,終于想出辦法來。一天,吳俊升到帥府同張作霖打牌,張的五夫人見張、吳的牌興正濃,便滿面春風地走了過去,在吳俊升的面前深鞠了一躬,說:“給吳大哥道喜了!又娶了一位新大嫂。”吳俊升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得臉紅脖子粗,只是“唔唔”說不出話來。這時王老太太把窗紙點破,道出事情的原委。吳俊升初時百般抵賴。此刻,張作霖在一旁搭腔:“大哥,我們喂狗的東西都夠她吃的,收下吧!”吳俊升不敢違抗張作霖的旨意,就在張作霖的安排下,由吳俊升的第29師的軍樂隊吹吹打打把曹站娘迎娶過門,同吳俊升的胞弟吳建權抱的大公雞拜堂“成親”。
“成親”后,曹姑娘住在鄭家屯吳府后院的胡仙堂里。這里有個看管胡仙堂的老翁,外邊傳言曹姑娘與老翁有染,老翁被嚇跑。不久,由靳氏操持翻建吳公館。一次,吳俊升從奉天回黑龍江省,途經鄭家屯省親,下榻“天合長”。靳氏在吳俊升面前夸獎曹姑娘,說“小六出息了,比原來更漂亮了。”吳俊升被靳氏說活了心,遂吩附新氏把曹姑娘領來一見。吳俊升不見還好,這一見竟惹得他勃然大怒——曹姑娘哪里是更漂亮了,分明是腰粗肚突有了身孕。吳掏出手槍就要開火,曹姑娘嚇得急忙跪下求饒,央求只要留她一條命,愿去奉天削發為尼。吳俊升漸漸消了氣,遂答應曹姑娘入奉天小北關廣林寺。
當時廣林寺住持已收有徒弟,但曹姑娘有錢,況又是吳俊升派人送來的,誰敢拒絕?那時,有許多人想巴結吳俊升,向廣林寺紛紛施舍。曹姑娘不缺吃用,在生活上過得舒心,還雇傭鄭家屯董姓男工為其駕車馭馬。時間一長,外間傳出曹姑娘與同鄉董姓車夫做出不明不白的勾當。此時,原來庵里的住持(張作霖的三夫人)已“圓寂”。新主持為霸占廟產,則以曹姑娘破壞佛門清規為由,將其逐出廣林寺。再加上她的所謂“侄女”夭亡,精神上倍受刺激,遂經常在大街上游蕩,不言不語,有時還帶一副墨鏡,格外引人注目。解放后,穿戴更加特別,時僧時俗,時而穿道袍,時而戴八角帽。生活來源靠收房租和微薄的廟產。她養了一條大狗終日相伴。“文化大革命”期間,她受到沖擊,曾被批斗。后由其侄女接走,下落不明。
吳俊升的如夫人李助君,又名李佑升,皇姑屯事件后,改稱李又生。李生于1901年(清光緒二十七年),籍隸何地,眾說紛紜(有新民、興城、開原、洮南四種說法)。李助君在鄭家屯戲班里,因慣穿綠色袍,又稱燈籠罩。1915年與吳俊升結婚,一半百老翁陪伴妙齡女郎,站在一處酷似祖孫。李助君天資聰穎,善解人意,年齡與吳俊升相差38歲,卻能準確地把握吳俊升的性格,應對得體,因而兩人感情十分融洽,成為吳的愛妾和賢內助。李助君本無文化,吳俊升督黑后,在齊齊哈爾為她請了家庭教師,專攻漢語和書法,長進很快,竟成了黑龍江省軍政諸要員夫人中的佼佼者。
李助君性格內向,感情深沉執著,很少為外界紛擾所動。她知識豐富,頭腦聰明,語言文雅,舉止落落大方,不愧為紅極一時的高貴的督軍夫人。李氏具備交際才能,在與中外官員的夫人交往中不卑不亢,進退相宜,成為北滿社交界的一枝備受青睞的交際花。
李助君待下人溫厚,體恤貧弱,尤其對窮苦無靠之難民更是量力救助。她熱心慈善事業,常常慷慨捐助。如黑龍江省福兒院及重修城隍廟,她都解囊相助。至于施舍各處尼姑僧道者,更不計其數。一次,李助君陪同吳俊升來奉天參加軍事會議,前鄭家屯荒務局總辦黃仕福的三姨太(時已削發為尼,號隆波)找上門來化緣,李一次施舍2000元。隆波法師通過李助君又結識了李的干姐妹、張海鵬的四姨太太馬秋帆。馬素懷被遺棄的優慮。當時李助君雖然深得吳俊升的寵愛,但也擔心吳俊升“淫逸無度,喜新厭舊”,所以,她們都想趁著財勢在手,修一座大廟,給自己留一條被棄出家的后路。1927年,馬秋帆提議在洮(táo)南修一座大型“尼姑庵”,李助君出資1萬元,修廟之事由隆波法師主持辦理。1929年將廟建成,定名為慈云寺。
李助君還提倡振興教育,特別提倡婦女上學讀書。一次,李助君去齊齊哈爾女子師范學校參觀,見某生言詞清晰,舉止淑雅,品學俱佳,大為贊賞,特獎大洋40元以資鼓勵。齊齊哈爾興權圖書館亦由李助君出資襄助乃至成立。她不單對一般平民教育如此盡力,且對于好學而貧寒孤苦的女子,也往往慨然捐資助其求學。黑龍江省有女子教養院,李助君每年都要捐洋500元。由此可見其熱心公益事業,積極支持慈善機關的義舉。
1928年6月4日晨,皇姑屯血案發生。噩耗于當天傳至齊齊哈爾,李助君在其家族成員的陪同下,赴奉奔喪。在吳公館,李助君伏尸痛哭失聲,在場之人無不動容。是夜,李助君在悲痛之余吞服了過量的鴉片欲追隨亡夫而去。當人們聽到她痛苦的呻吟,才明白發生的一切,遂急速送醫搶救。李助君緊閉牙關拒絕醫生的治療,醫生的三個手指被咬住。在極度痛苦中,李助君取出了事先寫好的遺書,囑托將屬于自己的200萬元財產的一部分留給吳泰勛,余者捐贈各地公益事業。她說:“死去,錢是無用的,一定按此遺書行事。”說完,閉目安靜待死。經眾人耐心勸說,始接受治療。但是她仍乘人不備,以撞頭尋死。后在親人的嚴密護理和苦苦勸說下,總算打消了死的念頭。為了紀念亡夫,她決心獻身公共事業,遂把別名佑升改稱“又生”,以示死去活來,獲得再生。
李助君以張煥相、張海鵬、萬福麟為后援,在洮南開辦一所名為“助君”的女子學校,自任校長,似有把這所學校辦成女子大學的氣概。
李助君于慈善、教育等事業無不極力提倡。她是貧兒學校的校董,十分關心學校的發展,于1928年11月12日,遣人送去哈大洋1萬元以資助學校經費。同月,又捐哈大洋15萬元,興辦學校,救濟貧民,并籌建興權中學及附屬小學,委托石青山辦理。李助君“因鑒興帥一世英烈仍不免于暴亡,……捐助本省中心慈善會大洋萬元,以襄贊該會發展。”
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李助君遷居北平,直到大陸解放前夕去臺灣,至今生死不詳。
吳兆榮是吳俊升同胞手足(后改名俊武),娶妻李氏,生泰來、泰昌兄弟倆。兆榮早喪,遺下孤兒寡母,由吳俊升照料。吳俊升過繼泰來、泰昌為嗣,愛如掌上明珠,視為已出。吳俊升得子泰勛后,對泰來、泰昌仍似從前。
吳俊升的同父異母兄弟吳兆巨(后改名俊隆,字建權),儀表優于吳俊升,娶妻孫氏,生子泰功、泰成、泰文、泰贏。吳俊隆在其兄的29師掛名領餉,實際在鄭家屯為吳俊升管家。吳俊隆尖酸刻薄,為富不仁,品行不端,依仗權勢搶男霸女,橫行鄉里,積怨較深,吳氏家族上下無不鄙視其行為。吳俊升對其劣跡早有所聞,多次當面訓誡,奈其生性頑劣,不易改過,吳俊升也對他無法。1919年9月,吳家剛剛處理完吳玉的喪事,吳俊隆受吳俊升之委托回籍營造生母李氏的塋地(吳玉死后未與發妻合葬,因吳俊升很迷信,相信生母葬在風水寶地,才有他的高官厚祿,怕破土合葬后破壞了已有的風水)。吳俊隆于10月乘車回籍,未及操辦營建墓地之事就得暴病而亡。
吳俊隆死后,其小弟吳俊卿(字慶權),繼其后管理家業。吳俊卿娶妻李氏,生有一男一女,男夭亡;女泰馥,今健在。吳俊卿死于30年代。
吳泰勛,又名長麟,是吳俊升的獨子。1912年8月間,由小石所生,當時取名長麟。吳秦勛降生時適逢其父在洮南一帶追剿叛軍烏泰獲勝,吳得喜訊后,遂為兒子起名泰勛,以志其功。吳俊升老來得子,過分溺愛,從小驕生慣養,任其所為,無人敢管,成為名副其實的紈挎子弟。1926年4月26日,14歲的吳泰勛在吳俊升主持下與鄭家屯道尹靖鳴岐的二女兒完婚,雖為夫妻,卻沒有感情。隨著吳泰勛年齡的增長,在外界的誘惑下,少不了拈花惹草之事,因而對靖氏更加厭惡。靖氏也未生兒育女。吳俊升遇害身死不久,吳泰勛即同靖氏離異。
早在吳俊升當世時,吳泰勛同吳府丫環吳文淑有私,并生下一男孩。吳俊升雖早有含飴弄孫之盼,但此男孩并非吳泰勛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傳揚出去有失體面,故拒不認帳,并對吳文淑母子非常歧視:不準同吳泰勛見面,吳泰勛到哪,她們母子必須回避,如吳泰勛住在北京時,吳文淑即攜子回奉天,住在小河沿吳公館;吳泰勛在奉天,他們母子就避居大連,過著有家難奔,有親難投的“黑人”生活。解放后,吳文淑母子重見天日。吳文淑在北京先學習會計,參加工作后改嫁。其子參加了人民解放軍,后轉業到地方工作。
吳泰勛在東北講武堂第八期畢業,任張學良將軍衛隊統帶部的騎兵隊長。騎兵隊的馬匹有三分之一是吳泰勛的私產,張學良將軍對其作法表示贊同。吳泰勛見馮德麟之子馮庸創辦馮庸大學,也不甘落后,于1928年末,在奉天小河沿南自己的土地上,蓋起三層樓房,創建了興權中學。當時的辦學計劃是欲先從初中開始,然后逐漸辦高中、大學。還曾計劃從幼兒園一直辦到大學,形成完整的教育體系。吳泰勛負擔全部教育經費,不收學生的學費,免費發給學生制服,并施行獎學金制度,以鼓勵學生勤奮學習。教職工的制服也免費供給。興權中學有20個教學班(每班30人,共600人),“九·一八”事變后即停辦。這是吳泰勛一生中為民眾做的惟一的一件好事。
吳泰勛對外聲稱無妻無子,追求前北洋政府內務總長、代國務總理朱啟鈐的女兒朱九(洪筠)。時朱九已知吳與丫頭不婚生子之事,故百般不允。于是,吳家請出四位大媒,其中有馬龍潭、張海鵬。吳泰勛揮金如土,分送每位紅媒大洋10萬元,終于1935年2月16日在天津同朱九結為伉儷。婚后生二子。
張學良將軍主政東北并“易幟”后,蔣介石的特務組織一直想在奉系集團的上層人物中物色一名特務,始終未找到合適的人選。西安事變后,吳泰勛結識了特務頭子戴笠。吳泰勛的條件正符合戴的要求,于是吳泰勛參加了國民黨特務組織。抗日戰爭初期,戴笠派一個國民黨軍統全能組長,攜帶電臺和臺長來北平找吳泰勛,希望吳泰勛潛回東北進行活動。吳泰勛深知東北在日偽統治下的險惡環境,遂托辭拒絕,并婉言推薦曾為其父當過副官的李萬正、裴及三、吳安知等人。
1939年,吳泰勛從香港回到上海時,立刻被汪精衛的特工總部的頭子李士群逮捕,扣押在特工總部。為時不久,吳泰勛被駐上海日本憲兵隊三浦二郎少將要出,放歸北平。吳泰勛回北平不久,又同日本華北派遣軍參謀部第三課情報參謀茂川秀和大佐勾結在一起,欲在河南省組織偽軍,后因經費問題而作罷。后來,吳泰勛利用其父吳俊升在東北的部分財產,在北平、天津開設“交易所”,居然發了大財。
日本投降后,戴笠第一次乘飛機到北平,首先到機場迎接的就是吳泰勛。戴笠在北平活動期間,將軍統北平站站長馬漢三、原國民黨第11戰區司令長官部少將調統室主任張家銓、軍統少將特派員周濟等人介紹給吳泰勛。國民黨高級將領及特務等,知道吳泰勛是戴笠的密友,就尊稱吳泰勛為王爺,或者稱吳先生。戴笠還多次在吳泰勛家里組織舞會,進行特務活動。這時,朱九已同戴笠混在一起。不久,朱九又同袁世凱第八子袁克珍勾搭。吳泰勛當然也閑不著。此時,吳泰助與朱九夫妻間已是同床異夢,貌合神離。
蔣介石集團在大陸的政權即將覆亡之際,吳泰勛之妻朱九,先將孩子送到香港安頓下來,爾后急返北平,攜其所有金銀財寶再飛香港。不料飛機途中失事,使吳泰勛人財兩空。吳先于朱九到臺灣,再返香港,因其全部財產在朱九手中,遭空難后然無存,吳泰勛只好求助吳泰來之子幫助,后來竟餓斃于香港(還有人說吳泰勛在香港被人擊斃在廁所內)。
吳俊升的三女兒吳彬卿,1909年,(清宜統九年)生在鄭家屯,為小石之女。1919年吳彬卿10歲時,吳俊升出于政治需要,步張作霖之后塵,與內蒙達爾罕親王聯姻,以期與包爾康次子包明遠訂結婚約。
1921年3月,吳俊升督黑赴任齊齊哈爾,吳彬卿隨其母石氏搬到奉天小河沿吳公館,跟家庭教師專心致志地讀書。她姿容秀麗,天姿聰慧,學業長進很快,尤以英語成績最佳。這年她芳齡12歲。相反,與其訂約的未婚夫包明遠卻是一個白癡。對此,吳俊升非常煩惱,因為已訂的婚約是不能隨便解除的。所以他常常自語道:“不好辦、不好辦呀!”每每此時,聰明的女兒,為解除父母的憂煩,都輕松地安慰他們說“萬事皆由命運決定,我依然和那個人結婚,請放心好了。”女兒的通情達理,常常感動得吳氏夫婦流下眼淚。后來,由于吳俊升之死,這個婚約也就隨之解除了。一個偶然的機會,吳彬卿在哈爾濱馬迭爾飯店的舞會上,結識了上海的“拆白黨”(即騙子手)吳福來,兩人一見鐘情,結為夫妻。解放前,吳彬卿夫婦居住上海,大陸解放前夕遷居香港,后去美國定居。
吳泰來是吳俊升的嗣子,也是一個平庸無能的紈挎子弟,而且鴉片煙癮很深。他不懂軍事,卻依仗吳俊升的權勢,由營長、團長、師長,一直升到軍團長。他的長相頗似吳俊升。1928年6月4日,皇姑屯炸車案發生后,因日本侵略者虎視眈眈,當局密不發表。外間傳言吳泰來裝扮成吳俊升受傷的樣子,頭部麥滿繃帶,臥于病榻上,掩人耳目,以緩和當時的緊張局勢。當局還發表通告:因吳俊升受輕傷,暫由吳泰來護理黑龍江省軍務督辦,維持地方社會治安,以穩定人心。同年6月18日,張學良電召吳泰來赴奉,宣布萬福麟為黑龍江省軍務督辦,吳泰來就任三四方面軍團騎兵軍長,移住奉天。1931年“九·一八”事變的第二天,吳泰來化裝從皇姑屯車站登車潛往天津,從此脫離軍界。行前,安排親信帶走私人巨款。當年其妻因病故去,不久,吳泰來續娶前北洋政府代國務總理高凌霨(wèi,形容云起的樣子)的女兒為妻,婚后一直寓居天津。吳泰來死于40年代。
吳泰昌是吳泰來的手足兄弟,也是吳俊升的嗣子,因愛戀吳俊升的寵妾李助君而遭吳俊升冷落,終生未敢面見吳俊升,李助君與他見面也不講話。他一直住在天津,死于解放后。
資料來源:
《遼寧文史資料》遼寧文史資料 第42輯 關東梟雄吳俊升 ——陳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