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村里要遷老墳，大人們吵翻天了。老人們非說墳墓后面得有地勢高點，不然后代窮光蛋。年輕人直搖頭，說現在誰還信這個？我就在旁邊聽，發現這事還真有點門道。

其實從前建房子也這么講究。老話說前低后高才能旺人旺財，要是反過來，家里人容易生病。這規矩從古代一直傳到現在，陰宅陽宅都差不多。我爺爺當年蓋房，特意把后坡修得高些，說是擋北風。

風水歌謠里有好多說法。比如“墳后一尺低，子孫稀”，還有“水往哪邊流，錢往哪邊走”。聽起來像迷信，但道理說通。北方冬天冷風都是從北面吹來的，屋子坐北朝南，后面有山擋著才不凍。夏天靠南面通風，這樣住得舒服。

水的問題最關鍵。以前農村家家種地，水就是命脈。雨水從后頭流走，肥力帶跑了，莊稼長不好。老人們常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意思就是水留自家地里才生錢。墳地也是這樣，水往前流才聚財氣。

不過后來規矩越傳越玄乎。玄武位管家人丁，青龍白虎是左右山頭。現在看可能有點迷信，但古代人靠著這些經驗選地方，確實住得舒坦。老房子的排水系統設計，直到現在還能防積水。

現在年輕人都不信這些了。用手機導航找風水寶地的，還有人拿軟件測風向。前陣子村里新遷的墳，年輕人直接選了塊平整地，老人氣得不行。但說到底，現在誰還靠山吃山？

有專家說是氣候變化讓老規矩不管用了。南方有些地方雨季太長，以前的排水設計反而積水。但也有老人堅持老辦法，說風水好壞直接影響運勢。

我觀察了隔壁王叔家。他按老規矩建房，后院砌了擋風墻，現在每年取暖費比鄰居少一半。反正在農村，傳統和科學總在打架。有人覺得是迷信，有人卻真管用。

拆遷隊來了好幾天，最后還是妥協了。新墳地后頭堆了些土，讓老人安心。年輕人拍視頻吐槽，說這是形式主義。我倒是覺得，有些老經驗別太快丟掉。

風水這事吧，信則有不信則無。但古代人總結的生存智慧不能全當迷信。現在城里建高樓還講究采光通風，跟古人的道理是一回事。只不過現在大家不喊藏風聚氣，叫優化環境了。

清明那天去掃墓，看見新墳后面真的墊了土。幾個小孩在問為啥要這么麻煩，老人慢悠悠說：“祖宗留的規矩，總有個道理。”我突然想起爺爺的話：傳統是根，現代是枝，少了哪樣都長得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