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居風水禁忌:床底為何不能放這三樣物品?
81 2025-09-04
兩代帝師:他們教出的皇帝,都成了孤獨的“學生”
有些人,命里就跟“教書”脫不開干系。可你說,他們真只是教書么?清朝那些帝師,誰不是半個影子皇帝?可惜,這一行風光背后,是把辛苦和孤寂吃成了日常。
甭管你官兒多大、背得了多少書,教出來的學生若成了天子,興許轉眼之間,你就被高看一眼,也隨時會被丟到一邊。帝師,聽著體面,仔細盤盤,彎彎繞繞的苦水,不是外人嘮得明白的。
不過,故事還要從前頭講起。
別看清朝那些皇子個頂個養得金貴,小時候其實沒啥“陪讀老師”的分量。早年間,比如康熙、雍正,還輪不到帝師決定命運。皇子們有自己的小圈子,結黨營私、暗中角力,師傅多半是掛名,U盤一樣插上,考教點詩書就得了。講白了,誰當了皇帝,師傅若沒跟對人,就是宮里的路人甲乙。
但是風水輪流轉。雍正上臺被九弟八弟折騰得夠嗆,心有余悸,可不敢讓皇子像自己當年那樣到處拉幫結派。于是,他給儲君制度搞得神神秘秘,滿朝大臣誰也猜不透太子是誰,各級勢力想巴結人都撲了個空。結果,皇子們都跟縮頭烏龜似的,嚴加約束,沒權沒人脈,連和大臣結交送禮都要偷偷摸摸,真正能聊得上的,就是書房里的先生。
乾隆一朝,事情更是變本加厲。乾隆這個人,咱明說,偏執得很,又小心眼。怕自己的皇位出岔子,不光愛防外臣,連自己親娘也防著,就怕太監宮女偷偷把外面消息遞進宮。對兒子也“一刀切”,寧愿養出個乖巧沒主意的傀儡皇帝,也不讓他們多沾染權力。如此一來,皇子們年幼時最多能討個帝師的溫情,一旦真成了儲君,卻往往啥都沒學會,政事全是白板一張,只好死死依賴自小教自己的那位先生。
乾隆之后的嘉慶帝,就是個典型。嘉慶年紀輕輕失了母親,像極了那些小時候只會縮在角落里啃書本的小男孩。父親乾隆端著架子,嘉慶當了名義上的皇帝,卻還被老爹架空,成了貨真價實的“兒皇帝”。三年多,干的活兒比個傀儡強不了多少。往事都過去了,可咱們想想,這父子間能有多少是真感情?
他唯一能掏心窩子說話的,竟然是自家老師朱珪。
朱珪是個內斂而老實的人。慢慢看,人生也是一條岔路——教出了未來的皇帝,卻頻頻外放地方當官,和自家學生分多聚少。乾隆有心隔開師生倆,防著兒子拉幫結派,但嘴上不說,心里明白朱珪將來是帝師,仕途也沒虧待。可惜君師二人再難時時并肩,一個書房先生,成了天高路遠的總督大員。
但你說他們就“斷了線”么?不。嘉慶少年時,硬是隔三差五寫信,雪片一樣飛過來,上百封信來往,偶有詩和唱和,好像在跟遠方的親人絮叨家常。于是,外放歸外放,情分還在。那時候的少年心思,我們沒法全部參透,或許,嘉慶每封信里都有幾分撒嬌,幾分仰仗,自己受氣受委屈,找個人說說罷了。
天無絕人之路。終究到了乾隆一撒手,嘉慶親政。第一件大事,便是把那位離自己最近、也最懂自己心思的朱珪招回身側。老朋友寒舍破陋,風燭殘年,嘉慶帝親自登門,見朱珪家徒四壁,不禁淚如雨下。朱珪一輩子清廉,不肯斂財,死后只得一句“半生獨宿,一生不言錢”。嘉慶痛哭加授文正謚號,清朝帝師中頭一個,這場師生情就這樣落下帷幕。
有人說,古來師徒情難盡善善終,畢竟權力場如逆水行舟。可朱珪和嘉慶的故事算是湊合圓滿,也許是好運,也許是宿命。但江山代有人才出,更戲劇性的,還得提咸豐和杜受田那一對。
說來話長,杜受田這位先生,當真不走尋常路。和別人不同,他不是規規矩矩只講課的帝師,還直接插手了皇室奪嫡這攤渾水。咸豐帝能捱過去,順利登基,杜受田可是翻了大功勞簿的。
那時候,老道光帝滿肚子算計。大兒子大半都死得早,剩下來主要競爭皇位的是四皇子咸豐和六皇子恭親王——一個穩妥老成,一個鋒芒畢露。杜受田瞅準老皇帝只愛“聽好話”的心理,順勢教咸豐“咬文嚼字”、大秀仁孝,把競爭對手恭親王甩在后頭。獵場那場“打獵不忍發箭”的戲,明擺著演過了,但這樣才能哄得道光皇帝滿意。孝道治天下,聽話的孩子誰不喜歡?
只是命運這玩意,讓人又愛又恨。咸豐登基,眼前的爛攤子堆成山,太平天國打得天翻地覆,家家戶戶都不消停。新皇帝沒根基,身邊既無心腹,心頭又一團亂麻,只好又翻回頭,抱緊當年書房里的那位老師。杜受田,這個幕后的拐杖,就變成了他真正意義上的左膀右臂。
遺憾的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杜受田滿腹經書,卻沒真正在地方上摸過爬滾帶血的“地氣”。放在全國危機四伏的關頭,再多的書卷氣也救不了“水火中原”。君臣二人一腔熱枕,用力過猛,滿眼都是希望,可天下大事的走向誰也攔不住。太平天國節節逼近,黃河又決堤,杜受田赴命賑災,勞累成疾,落得個命喪他鄉。咸豐帝獲訊,悲痛得一塌糊涂,說“十七年情懷,付與逝水”,可紙短情長,再沒了真正能說話的人。
師傅走得太早,咸豐帝只好一個人死扛著。幸好,這位沒了指路人的皇帝腦子還記著“報恩”二字。厚葬、親祭、賜謚“文正”,因恩澤及子孫,一門高官連升。杜受田死得風光,兒子杜翰、杜?,也都走進了權力中樞,看著家族興旺一段。但命運再開個玩笑,咸豐一撒手,慈禧太后和恭親王掀了桌子,宮廷風云暗流洶涌。兩位杜家兄弟,一個被罷了官,一個郁郁病逝。短短十年坂上走,轉眼就煙消云散了。
悠悠幾十年,一場杜氏家門的榮光,終究只剩幾頁檔案。回頭想想,如果沒有杜受田助咸豐帝一臂之力,天命有無轉機?歷史沒得如果,咱們也說不好,也許另一個聰明點的皇帝上位,只是換一種結局。
帝師這個行當,從頭到尾,是場不對等的較量。你教皇帝圣賢書,教他待人接物,甚至親自扶他上馬。可這孩子一旦成了龍,騎著江山大業,能不能再念及當年的師恩?就像嘉慶念著朱珪,抑或咸豐掛在嘴邊的杜受田。
只是后來的師徒——比如也得了文正謚號的李鴻藻、孫家鼐,不過還是靠上一代的衣缽,沒能留下什么故事。畢竟他們教的皇帝,不過是小小傀儡,而這世道早就變了。
人啊,終歸是要被命運推著走的。在那些風高浪急的日子里,這些帝師既像是皇帝唯一可信的導師,也是最后一位知己。等他們走了,只剩皇帝自己對著滿朝文武、千頭萬緒的國事發呆,該有多孤獨,誰又能知呢?
大概,每個教過孩子的人,心里都明白:學生長大了,走的路,終究不是你的。至于師生這點情誼能撐多久,就看運氣,也看人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