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土墻灰瓦還沒拆到盡頭的村里，天一擦黑，老人們就愛坐凳邊叨叨——說啥事？“不貪三更色，不戀一更食！”誰還真信吶？可細琢磨，年頭長了流到現在，也不是空穴來風。到底這“三更色”“一更食”，謎底在哪，老話為啥能留下來？這事不翻翻還真不甘心！

夜深一點，燈光稀，滿世界都慢下來。村里的貓打個哈欠，狗早就窩進草垛。小孩不懂，問爹娘啥叫“一更”“三更”，有時連大人都答不上來。現如今，大家用幾點幾分摳著日子走路，農歷陽歷齊飛，兩套紀年系統，有幾個人理得清楚？但說過年，大多數人還得老老實實看老黃歷。但這工夫吧，還是新歷請假比較方便。

老輩喜歡那種月亮圓缺定時間，見慣了莊稼翻地，天黑得快，吃飯休息都得趕早。新歷的事，他們一般不管，就認日頭升落。有人覺得奇怪，怎么光陰過得這么隨性？其實，農歷本就不是按整齊劃分來的，就像年成好壞全靠天擦的脾性，誰也不能指望每年一樣；朔望月的規律，陰晴圓缺，算不清的日子反倒貼合人間煙火。

具體來講，十二時辰，一更等于晚上七點到九點。三更嘛，差不多就是快到半夜的點兒，總歸不屬于正經活動時間。要說古人的生活節奏，“朝五晚九”為常態。煙熏火燎做一天活計，天一黑哪還有心思鼓搗啥熱鬧。富貴人家其實也怕生病，偶爾熬夜，多半有特殊緣由。

到了農民嘴里的“一更食”，其實很簡單，意思就是別拖到太晚吃飯。夜飯吃得晚，肚子里咕嚕咕嚕的，心里不踏實。最開始其實是生活所迫，歷來種地為生，油鹽醬醋都要算計。存糧不多，不早吃怕明天沒力氣，不晚吃又不至于撐著。說到底，“一更”時分吃飯，是務實的生活智慧。餓著不能干活，飽著難入睡，前后琢磨，還是要精打細算。

可也別美化太多，誰說古人都是健康吃飯的？唐宋多少富貴人家也大魚大肉夜宴連連，膩膩歪歪聊詩談文，有幾個人顧得上腸胃？現代醫學如今說什么節律、什么新陳代謝，是一回事吧，也未必全對。總有些疑惑，古人的自律有多少是真的信條，有多少是食不果腹的無奈。

而說到“三更色”，倒有點意思。一般說，是警惕夜深搞歡愛。按現在的說法，夜晚十一點后，腎臟、心臟都得充分休息，人嘛，最需要安然入夢。古人夜間沒什么娛樂，不會像現代刷手機到半夜，也不流行夜市。說是色，其實更多的是當時極端匱乏環境里節約身體資源。現代人說養生，常常追著“科學養身”。可半夜不睡，暴飲暴食或縱欲過度，真的比古人容易生病么？

舉個現成的例子，不造謠，某公務員最近加班，回到家凌晨一兩點才吃飯，這樣的作息撐不了多久，沒幾個月嚴重腸胃疾病就住院了。醫學數據擺在那，消化系統在深夜時段的確功能低，這也不完全是老話套用，而是現代檢測儀器都能捕捉到的趨勢。可轉念一想——偶爾和朋友聚個餐打打麻將，開心點兒，真會有什么大災難嘛？十個人有九個也就偶爾作一作，還不是活得挺好？總愛“嚇人”說事兒，也沒誰真因為三更食色天天生病。

現代人的欲望，總沒法和古人一樣那么容易被馴服。晚上剛點完外賣，刷著劇，擼起夜宵，已經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可熬夜太猛，病號多半是年輕人自己。至于那些說“縱欲必毀身體”的嚴厲勸告，目光掃過朋友圈，總有人視而不見。可有時候，性格里那點不安分，難道就真能輕易壓住嗎？有趣的是，大家一邊口口聲聲說“要自律要養生”，一邊半夜還是下單啤酒炸雞。又有幾個人能真把規矩當成鐵律？一成不變說實話也挺沒勁。

歷史上，人們活得苦一點，規矩多的地方也更拘謹些。你說養生靠早吃飯早睡早起，那些王侯將相其實大多是夜飲夜游，活得反比常人短命。有意思的是，你也能找出例外。比如乾隆，愛養生活了八十多，偶爾半夜還來杯小酒。看來吧，不是不許，只是別常年如此。至于現代那些連通宵都扛得了的年輕人，身體也有個限度，只是不容易被警醒。難道真的是命由己造么？有時感覺，怎么做都對，也怎么做都不太對。

關于老俗語的沿襲，現在年輕一代估計越來越講究隨性。有人連農歷都不愿意記，陽歷生日才是儀式感。可你要是問農村的老人，其實還有些依稀堅持——新舊并行，各有各的熱鬧。某次中秋在四川農村，天還沒黑，家里老人就催著全家吃飯，說晚上吃飯有傷運氣。年輕人只當聽趣事，順口答應。誰能料到，第二天老爺子還記得牢牢的？

一邊是科學和理性的養生建議，一邊是帶有情感色彩的傳統規矩，交織成了一團亂麻。值得注意的是，城市里“996”的年輕人，其實比農村長輩更需要規律作息。夜深時分，強撐的精神頭基本靠咖啡撐著。你說身體健康，往往都忽視掉飲食和休息的配合。可是，說到底誰不想一覺睡到大天亮，輕輕松松精神抖擻上班？

偶然想想這些老話，挺像一張薄紙，隔著時間傳來。有人會覺得，如今物質豐富，再計較早晚，毫無必要。可現實卻貌似并非如此——健康數據表明，現代生活方式下，晚餐吃得重，熬夜娛樂多，肥胖和慢性病比例反倒高了不少。真真假假，誰能一言斷定三更色和一更食的規矩該不該守？

有一件事說出來也許有人不信，廣西靠近北部的小村子，夜路一到點兒沒人敢走——因為過去流傳的“鬼打墻”傳說。其實根子還在于防護危險，夜里容易靜生事端，誰都不愿被牽連進去。傳統規矩，有時候就是怕夜太長，事太多。

不過，大城市里工作強度高的年輕人，大晚上活動也不見得就有什么嚴重后果。上班熬夜，周末補覺，反復循環下去，身體也能慢慢習慣。有些人甚至因為習慣改變了生物鐘，仍然精力充沛。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想，到底誰更合理？說不清楚。

至于飲食和作息，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充滿了爭議。年輕人喜歡跟風，有人專門寫社交媒體記錄自己的作息變化，有些人推崇早睡早起，有些依然熬夜到天明。數據其實補充了舊俗的合理性，但也沒能完全推翻它們。剛剛最新的調查，疾病預防專家提醒青年要重視夜間消化系統負擔，但是夜生活相關的商業卻一年比一年火爆。城市里0點外賣訂單數年年突破記錄。難道真的要按老話說的做，才算過得健康？

《新英格蘭醫學雜志》的研究顯示，長期晚上11點之后進食增加心血管病風險，但偶爾為之影響有限。權威信源有力，太機械照搬卻沒什么趣味。人嘛，要活得明白，但又能幾分隨心？

好像怎么做都有點不對。

習慣、環境、個性、科技，每一樣都拉著現代人往不同方向走。說到底，那些老人的話，是不是還有用，也用不著每個人都照單全收。偶爾糊涂一點，也挺好。

有些道理，誰信誰照做；不信的也沒人強拉。

老話流傳，多少也是經驗積累。如果真的要總結，也許可以說：怎么舒服怎么來吧，偶爾聽聽老人言，偶爾也自己刷新一下節奏。